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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之外(Beyond the savior)

序子是身世家庭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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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子  上

以撒·塞尔温的身世

那是一个略带古典气息的书房,厚重的木地板与一列列欧式书橱沉默地矗立在昏暗之中,空气中散发着啤酒,陈旧纸页与霉菌的混合气味。书房的一角,一个栗色头发的男生蜷缩在墙边,他十指交叉,望向书房中唯一的那扇落地窗。光线在落地窗中折射,费力地穿透这混浊的空气,灰尘在光束之中浮浮沉沉,不均匀地飞舞着,有意或无意地落在书橱上。

突然,书房那沉重异常的门有些突兀地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少爷?”一个裹着浴巾的家养小精灵带着那种特有的怯懦打断了那个男孩的沉思,“老爷让您下去吃饭了。”

少年有些烦躁地扬了扬手​,不耐烦地回应道:“告诉他我现在下去。”随即慢悠悠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向楼下走去。

楼下的饭厅很宽阔,​装潢与书房并无二致,都显得古朴典雅,给人一种肃穆传统的感觉。饭厅正中,一个看上去已近中年的男人以一种格外威严的气势端坐着,吃着盘子里的吐司。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走进饭厅的少年都没有引起他的半点变化。

“坐,吃饭。”​男人用一种生硬的语调说道。

少年无言地坐下,​将盘子里蘸着枫糖酱的吐司片送入口中。吐司片看上去有点焦黄,味道几乎不能引起少年的丝毫食欲。

无言中,少年费劲地咽下吐司,目光转向男人。良久,少年冷漠地吐出一句:“我想出去。”

男人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悦,声音里仿佛裹挟着一丝愤怒:“去跟你那些泥巴种朋友厮混?”

少年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站起身,拎起身旁的一个袋子,向门口走去。

男人几乎是弹跳起来,声音显得震怒万分:“不,我不允许!你要记得,你可是塞尔温家族最后的子嗣,怎么能成天跟那些泥巴种……”

少年几乎在一瞬间从腰间抽出魔杖,指着男人的鼻尖。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叫他们泥巴种!”

男人双目圆瞪,没有血色的嘴唇震惊地张大,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现在愈显惨白。他几乎是在愤怒与惊讶中颤抖着说:“你……你有本事就走……以……以后,别想再踏进这里半步!”

少年闻言不语,只是冷冷地转过身。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古宅,甚至看不出半点犹豫。​

古宅坐落在一片宽阔的草地之前,草地看上去有些枯黄,长度已经可以没过长靴。少年过去常在这片草地上打魁地奇,而现在的他,却无心再在这片草地上流连。他只想尽快逃离这座城堡,越快越好。

少年几乎是连走带跑地​前进着,他不能使用魔法,因为附近都是麻瓜的村庄。然而,万幸的是,他很快便发现了一辆艳紫色的公共汽车从远方以极其危险的方式急速向他驶来,带着刺耳的爆鸣声。

汽车很快便驶到了他的身旁,危险地在他的胸前停住。几乎只差大约两英寸就能将他撞倒在地​。一位脸上长满粉刺的售票员,穿着紫色制服从那奇形怪状的车门里探了出来:“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专门运送陷入困境的巫师的紧急交通工具。我是斯坦·桑帕曼,快上车吧。你要去哪?”

少年似乎并没有感到非常吃惊,他干脆利落地付了车票钱,几乎是脱口而出:​“海伦家,凯莉·海伦。”

海伦是他最好的一位朋友,一位很是聪明的麻瓜出身​女巫。

“那行,上车吧。”斯坦看着少年,说,“霍格沃茨的假期来得可真快啊,你几年级了?”

少年一边找了个吊床躺下,一边回应道:“我吗?我准备上五年级了。”

“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名字?”​斯坦斜倚在车窗旁,打量着少年说。

少年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我叫卡西亚,卡西亚·塞尔温。”

斯坦抓了抓稀疏的头发,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喃喃说道:“嗯嗯,塞尔温家族啊。”​

“怎么,你认识我?”​

​“我倒是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们家族的一个人。”斯坦漫不经心地说,“史蒂芬,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在破釜酒吧遇见过他。”

“史蒂芬?什么史蒂芬,是名字吗?”​卡西亚满是疑惑地问。

“那还能是什么?”​斯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你不认识他吗?”

“认识……吧?”​卡西亚不确定地说道,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个名字,哪怕一次。

斯坦​瞥了一眼卡西亚,继续说道:“史蒂夫可是个好人啊,他从不仇视麻瓜。你跟他很像,不管是相貌还是行为,你也不仇视麻瓜,对吧?毕竟你要去的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家嘛。”

卡西亚含糊的应了一声“嗯”​,其实他有一点吃惊,他非常怀疑塞尔温家族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不仇视麻瓜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前,他还以为史蒂芬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远房亲戚。

“史蒂芬要么是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结了婚,要么是和混血巫师结了婚。”斯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卡西亚吃惊的神色,他继续说道,“好像他们生了个孩子,好像叫以撒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好久没有见过史蒂芬了。”

卡西亚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中反复默念着以撒这个名字。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

“那么你呢,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斯坦突然有些唐突地问道。

“我母亲吗?”卡西亚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赶紧在脑海中搜索着女性的名字,随口编道,“莉亚,她叫莉亚。”

“莉亚,这我倒是没有听过。”斯坦低声说道。

我自己也没有听过啊,卡西亚这样想道。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母亲,每次当他向父亲询问的时候,都会被粗暴地打断,或是闪烁其词地应付过去。卡西亚猜测,也许父母是离婚了,父亲只是不愿说起罢了。

也许是说累了吧,斯坦没有再发话。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只有生锈的吊床发出“吱吱”的惨叫,在剧烈的摇晃中与不时响起的爆鸣声响成一片。

公共汽车在车流中呈S形飞快地穿梭着,危险地绕开一辆辆或大或小的麻瓜汽车,向遥远的黑暗深处挺进,且不说那高难度的穿行,就连车窗外面瞬息变幻的景象,都足以让人头晕目眩。黑夜如同墨汁一般浸过整条街道,公共汽车在这夜的冲刷之下迅疾地游动着。明晃晃的车灯似水银般闪动着诡谲的光焰,挣扎着意欲刺穿那厚重的夜,却只是在黑暗的压迫下无奈萎缩作一团团耀眼的小光球。

卡西亚躺在吊床上,向车窗上哈了一口气,写下以撒这个名字。他急于弄清究竟在哪里遇见过这个名字,却只能呆呆地望着那个车窗上模糊的名字,心中毫无头绪。

突然,就在公共汽车即将从伦敦市中心跳跃着离开时,卡西亚顿悟似的跳了起来,他的脑子急速运转:“不可能……这……但是……”卡西亚似乎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坏了,他紧张地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

“斯坦!斯坦!”他叫道。

斯坦闻声抬起他那长满粉刺的脸,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啦?”

“我能不能换一个目的地?”卡西亚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斯坦很是惊讶,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哥们,你疯啦?!”

卡西亚连忙说:“不,不,我再付五个西可。”

斯坦稍微停顿了一会,他说:“那……也行。你要去哪里?”

卡西亚掏出五个西可,望着他说:

“去史蒂芬·塞尔温家。”

骑士公共汽车在一幢十分矮小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卡西亚吃惊的发现这幢建筑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矮小好几倍。房屋周围是一片空旷的林地,那些高大的树木气势浩大地耸立着,似乎与这间小矮人一般的房子构成了一种怪异的对比。

卡西亚走下汽车,向那格外低矮的房屋走去。房屋的狭小似乎使得那片林地看起来比实际要大,然而卡西亚却只用了十分钟便越过林地,迈上了那间小木屋的门槛。

终于到了,卡西亚这样想道。他在门口踱了踱步子,做了几下深呼吸,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面前的小木门。

“砰砰砰”卡西亚敲着门,朝门内叫道:“你好?有人吗?”

片刻,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打开了门,没等卡西亚发问,男人先开口问道:“你是?”

“我叫卡西亚,我想向您请问一下关于以撒的事。我是……”卡西亚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偶然间听说了他的事,想问问你他的情况。”

卡西亚注意到,当他说到以撒这个名字的时候,男人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一下。

男人望着卡西亚,良久,吐出一句:“这……好吧,你进来坐。”

卡西亚于是紧跟着男人进入了这间小木屋,屋子本身就不大,而地上堆满的各种各样的杂物,更是让这里显得混乱不堪。一切物品仿佛被随机打乱似的,分散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拥挤的茶几与陈旧的书桌上更是放不下一个茶杯。

卡西亚看见在那堆杂物的正中,最显眼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合照。照片上,男人比现在显得年轻得多,他牵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两人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而女人的臂弯里,一个婴儿正在襁褓之中啼哭。

“这个婴儿,”卡西亚指着那个女人臂中的孩子,“就是以撒吧?”

男人坐在褪色的沙发坐垫上,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说:“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只有四岁……”

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本白兰地。他望着盛满酒的酒杯,脸上的线条僵硬地扭动起来。他的语气里满是哀伤:“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们失去了他,只因为我们的一个疏忽,我和我的妻子当时将他留在了后花园独子玩耍,可谁想到……”

男人的眼眶似乎有些红肿起来,他抿了一口白兰地,努力地继续说道:“以撒被他的亲叔叔骗走了,而他的母亲也不久因为悲伤过度而过世。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丹尼尔·塞尔温的混蛋!”

卡西亚全身一颤,他心中所有的猜测,一点一点连成一片。一股愤怒与激动的情愫似洪波一般,将他包裹起来,没过其他一切知觉。他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望着那可怜的男人,用近乎狂躁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带走以撒?”

男人颤抖地说:“以撒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妻子,她是一位麻瓜出身的巫师。我们家族的人认为这是背叛家族,玷污名誉的。我们被家族逐出门外,很快生下了以撒。”

男人深深地喝了一口酒,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然而,丹尼尔却一直没有结婚,以撒于是成为了家族血脉的唯一继承人。于是,为了守护家族血脉与荣誉,家族合伙偷走了仍是个婴儿的以撒,对外宣称他是丹尼尔的孩子,是纯血的孩子。”

卡西亚听完了男人的叙述,沉默不语,他凝视着照片里那个栗色头发的孩子,像是说给自己听,却又像是说给男人听:“我就是以撒。以撒,就是我。”

男人惊愕地抬起头:“你……你说什么?”

卡西亚不语,挥手拿起身边的一卷空白羊皮纸,他从包里掏出一支羽毛笔,用尽全身力气,将怒火化作有力的笔画。他写到:

卡西亚 CASIA

以撒 ISAAC

“我就是以撒,我已经在丹尼尔家生活了十二年了。”

森林中央一块不算宽阔的草地上,以撒骑着崭新的扫帚在空中滑翔。夏日的风略过少年略长的栗色头发,慈爱地从他的肌肤上拂去半滴汗珠。阳光像是顽皮的孩童,争先恐后地穿过树梢,在草地上勾勒出金黄色的斑点。而这些细碎的斑点有很快被那凉风搅乱,重新艰难的在草地上寻找自己新的领地。

史蒂芬走进草地,他带着几分笑意,抬头望向空中那个飞翔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憔悴衰老似乎正从从他的脸上逐渐褪去。

以撒似乎发现了地上正在仰望的史蒂夫,于是驱使扫帚向下一冲,做了一个巧妙的回旋,稳稳地降落在史蒂芬的身边。

“怎么样?”以撒转身得意地对着身旁的史蒂芬问道。

“不错,飞得真的不错。”史蒂芬凝视着以撒那深灰的眸子,说,“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我。真是没有想到啊,十二年的时间,你就长得那么大,那么高……”

史蒂芬拍了拍以撒的肩,伴着以撒向着小木屋走去。他将目光投向以撒里,眼神中透出宠爱:“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找球手,我曾经就是。”

以撒闻言噗嗤笑了。

“为什么要笑?”史蒂芬有些奇怪地问。

“我们学院的找球手是秋·张啊。”以撒说,“我是追球手。”

“哦,这样啊。”史蒂芬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步伐突然显得有些僵硬。

史蒂芬试图岔开话题,他打开后花园的栅栏,一边问以撒:“你们霍格沃茨准备开学了吧,收到书单没有?”

“哦,是啊。下周日要去车站了,要不你帮我去买书?”以撒答道。

“得。”史蒂芬不经意地应道,拨开挡在前面的一根树枝。

两人终于穿过后花园走进了小木屋,以撒刚要钻进卧室,却听到史蒂芬在身后喊他。

“怎么啦?”以撒回头,却惊讶地发现史蒂芬的脸极其罕见地涨得似火一般红。

“嗯……我想说,儿子,我爱你。”声音显得十分羞怯和拘谨。

以撒不禁笑了起来,他认真地看着史蒂芬,说道:“爸爸,我也爱你。”

史蒂芬的脸变得更红了。

今天是以撒开学的日子。

一大早,以撒便被一阵喃喃低语吵醒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发现很难听清那阵呓语的具体内容,于是将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的卧室。

以撒隐约还记得当时刚刚来史蒂夫家时这个房间的样子,这里似乎原来是个摆满了一箱箱啤酒的杂物存储处。而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杂物早已清理一空,房间里摆满了以撒上学的用品,课本和仪器。

魔杖斜斜地躺在书桌上,同样摆放在书桌上的还有几沓厚厚的课本。墙边是一个被施了扩容咒的小包裹,里面放着许多坩埚,天平之类的仪器。当然,还有以撒最喜爱的飞天扫帚,此刻正架在墙边的扫帚架上,被擦得闪闪发光。

以撒知道自己很难再次入睡,于是悄悄地爬下床,向那呓语的方向靠近。

“必须先把给以撒的礼物藏好,然后我可以去做一下早餐……”史蒂芬似乎全然不知以撒已经下床,并且正一字一句地偷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他只是自顾自地一边说着,一边专心地摆弄着一个带着几个小孔的木箱。

以撒冷不丁地从后面跳出来拍了拍史蒂芬的肩,说:“所以是什么礼物?”

史蒂芬被吓了一个踉跄,他手下那个还没完全封紧的带孔木箱也随即散开来。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庞大动物从里面钻了出来,这动物还没被以撒看清,便鲁莽地钻进他的怀里,顺带将他扑倒在地。

一只毛发旺盛的白色燕尾狗正热情地伸出舌头,舔着以撒的面颊。那柔软而乳白的毛发在以撒的胸前蹭来蹭去的,肉乎乎的爪子似乎想要揽住以撒的腰。

史蒂芬带着一些窘迫的神色张开了嘴,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会喜欢……”

以撒抬起头笑着望向史蒂夫:“我是喜欢呀,就叫它萨尔茨,怎么样?”

史蒂夫看起来很激动,他赶忙说:“好,好名字,就叫萨尔茨!”

短短两个小时后,史蒂夫便带着以撒和他的行李,当然还有萨尔茨,出现在了9¾站台之上。

清晨的斜阳趁人们没有注意,悄悄地透过窗棂,调皮而轻佻地洒落在站台上,洒落在那喷着蒸汽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也洒落在每个行路人的脸上。列车在阳光的骚扰下,不耐烦地呜呜叫唤着,吐出一串串乳状的蒸汽。

史蒂夫将胳膊搭在以撒的肩上,语气里带着不舍与期待,他对史蒂芬说道:“五年级了啊,要好好表现,我相信你是最棒的。毕竟……”

话音未落,一个听起来有些遥远的女声突然打断了史蒂夫的话:“卡西亚?”

以撒转过头,只见凯莉正曳着一个看上去很沉重的大皮箱向这边走来。她看上去一脸疑惑,语气中也充满了不确定:“卡西亚,那个男人是谁?”

以撒却只是笑笑,他对着史蒂芬眨了眨眼,对凯莉说道:

“以后不要叫我卡西亚,请叫我以撒。”



凯莉·海伦的身世

“凯莉,那些人是谁?”一个中年女人恶狠狠地问道。

  坐在旁边的床上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深棕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泪水。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默不作声。

   她的沉默激怒了那女人,一把抓起了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开始疯狂地撕扯。照片里的人还在笑着,碎片里仍能看出里面的人们,还在向她们招着手。

  “好啊,你不说,那你就别想去找他们!”

  “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同意呢!”女孩喃喃道。

  女人并没有理会她,似乎是因为那声音太飘忽了,又或许是因为女孩的语气充满了害怕。

  女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女孩在房间中无声的抗议着,流下的眼泪之多又有谁知道呢?

  环视着那个小小的房间,看到的只有照片的碎片,书架上的书摆的整整齐齐,羽毛笔的墨迹还未干。天黑的可怕,黑得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只能看见那一点点的月光,在嘲笑她一般,她对着月亮微微一笑,笑容苦涩,无助的感觉使她无法呼吸,只能让她躲避。

  女孩蜷缩在被子中,想着自己的学校霍格沃茨,想象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耍,去对角巷购物……

  她似梦非梦的憧憬着,那是睡着了还是真实的?她不清楚,只能听见自己的呢喃细语。

  那是一条小河,河岸的石块杂乱无章,野草发了疯一样的长着,开花的树木,甚至是路边普通的土块都显得那样富有生机。

  凯莉向四周望着,她感觉这里是如此的熟悉,却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经历了这么多,从麻瓜知道自己是巫师,从乡镇小学到霍格沃茨,从一无所知到了解魔法界大部分的东西,她似乎已经对所有的新东西没有什么兴趣了,但这里却又让她感到激情澎湃,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看着那乱糟糟的野草,她不禁皱起了眉,“为什么会这么乱呢…前方是茂密的丛林,这里却是平旷的草原?还有这里的感觉,怪怪的。”四周空无一人,她独自漫步在开的正旺的花丛中,微风拂动着她的发丝,头上的发带也都轻轻的飘动起来。她飘忽地感受着那美妙的微风,伸出了双手似乎想拥住它们。就是这么慢慢的漫步,眼前出现了一个正在发光的发刷,她立刻认识到:

 “这是门钥匙!”它会通向哪里呢?”

说着凯莉便把手放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似乎肚脐眼后面有一个无形的钩子猛地向前一钩,凯莉忽地一下离开了满是杂草的草原,被拽着飞入虚空。凯莉无法控制地旋转着,手指紧紧粘在门钥匙上。几秒钟后,凯莉的双脚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两脚着地。

 “这可能是最好的一次了”凯莉小声嘀咕。

当她睁开禁闭的双眼时,眼前出现了一排白色,是一排白的发黄的栅栏,估计是因为常年的风化造就的。

“那这样说,这里是一户人家的花园外?”

虽然从小父母教育她不要随便闯入别人家里,但是这次,凯莉却没有想起,她从一个破洞的口悄悄然的走了进去,里面和外面差不多,也是那么一个小房子,和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不是新的,没有人居住。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所以,这不算违反家规?”

进到屋子里,屋内十分的寂静,到处都积满了灰尘,没有家养小精灵的打扫,这里的各种家具已经被腐蚀,要不就是损坏了,墙上的照片那么的空洞,没有一个人在动,很显然是麻瓜的家了,照片是人类回忆事情的好东西,凯莉一进去便看到了那些照片。

 “就只是普通的麻瓜家里?一定会有关于巫师的东西吧”(当然,这都是凯莉的想法,她可没有自言自语)

唯一较完好的楼梯,让凯莉只能选择这里,她走了上去,第二层似乎就

比第一层要好的多,家具摆的非常整齐。突然,她听到了有人说话

的声音,是一对夫妇: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赫斯特”

“是的,没错”那张与凯莉有点相像的脸孔异常坚定。

“可我们已经有了小凯莉了不是吗?她都5岁了,为什么你要走?大可不

必不是吗?”

“不!大可不必?你和那个女人一起,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你知道,我不想……”

“好了,够了,你这副胆小的样子,临走之前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巫师!”

巫…巫师!?你是巫婆?不………

女人似乎已经感到厌烦了,她抽出别在背包上的魔杖指着男人:

一忘皆空!

也许是赫斯特的魔法过于强烈,导致男人已经昏迷了,她望向在一旁睡

着的女孩,瞬间弯曲了双膝

我的孩子,希望你以后能做一个完美的巫师……

她亲吻着女孩的额头,轻轻的用魔杖指着她,几乎是呢喃了,她不忍心对那么小的孩子施太过强烈的咒语,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一忘…皆空……

说罢,她把魔杖塞到女孩身旁,走到了阳台边上去,

“没想到,我会以这种麻瓜的方式结束生命……”

“不!”躲在门后长大的凯莉大喊着,“妈妈!不……不!”

女人已经跌下了楼,凯莉跪在阳台边,这让她感到了生命流失的迅速,亲

人死亡的悲痛,她一直认为自己能看见霍格沃茨的夜骐是因为自己的爷爷去世,没想到竟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死去。她撕心裂肺的哭着,眼泪流满了她美丽的面庞。这突如其来的悲痛让她在回忆中醒来,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掩埋住自己的痛苦与不安。

 这就是我的童年?我的母亲因为麻瓜父亲的背叛就这么舍弃了自己的生命?

“凯莉•海伦!你在干什么,还想着去联系他们?”

“不……” 

“你没有向我问好,凯莉!”

  “不…我不需要!你不是我母亲!”

“什么…你说我不是你母亲?!”

“是的,我母亲是赫斯特,赫斯特•海伦”这样坚定的语气,让凯莉感到了一丝不安,但马上就被一种坚定的勇气驱使着,这也许就是遗传赫斯特的一些勇气。

一旁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她却从未听说凯莉的亲生母亲是谁

“你是听到谁说的…这么不正常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告诉我自己。”凯莉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是,是的,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我还是你的养母,当时你父亲娶了我,就代表你依然要叫我母亲,别忘了我对你的教育”说到这,女人似乎有了一分的底气,高昂的抬起了头。

“我父亲……他是因为遗忘咒才会……”

“停下,我虽然允许你去学校,但不代表你可以在家里随便的说那些东西”

女人眼中又有了那样的凶狠,“下个星期一,你就要回你的学校了,我警告你凯莉,别在学校惹事,无论在哪里!现在,不要去问你那些没用的问题,回你的房间自己学习。”

 凯莉拖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没有看一眼书,她的脑子中只想着自己的母亲,赫斯特跳下楼的那一刻在她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那相同的瞳色,让她感到了无法平静。

短短的7天,过得竟是那么的漫长……

“好了,我们送你去”

“嗯…好的”

她坐在车上,想着自己与朋友们相见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快乐,好久也从未出现……

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她见没人看她,推着推车进入了墙内,凯莉一进去,就向周围望着,

那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戴斯蒙德的身世

戴斯蒙德是被胸口上沉甸甸的感觉压醒的"...他微微睁开眼睛“邵..快下来”

身上名为邵的北极狐应声跳下

“好姑娘,真听话”

戴斯蒙德醒的差不多了

微光从窗帘透进来,他意识到已经早上了,便撑着身子下床,窗帘被风轻轻吹起,带着泥土的清香,撒进来几分阳光,邵哼叫了一声,从床上跳到了戴斯蒙德的肩

“你是想吃早饭吗"他揉揉邵的头"走吧"

楼下传来了煎蛋的滋滋声,戴斯蒙德从楼梯上下来"早饭是什么?"

"当然是三明治"厨房那人熟练的热着牛奶"亲爱的弟弟,希望你没忘记今天返校"

那人名为爱德华,戴斯蒙德的哥哥

"啊..我当然没忘"戴斯蒙德拉开一把椅子随即坐下,把邵抱在怀里

爱德华递给戴斯蒙一杯牛奶,随后将三明治端上桌,捋着他头发板栗色的头发,用红头绳系

房间里只剩钟表的声音和细微的咀嚼声

“我可以自己梳头的"戴斯蒙打破了寂静

"我帮你更梳能快一点" 爱德华平淡的说"我烤了一点曲奇,你可以带上,天天一定要早睡,切不可与同学打闹,还有管好邵... ."

爱德华反复叮嘱,生怕出了危险

戴斯蒙只是轻轻答应

直到最后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

"我已经14岁了,可以照顾自己"他不满道,有点恼怒...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钟表上的指针慢慢走到了三

戴斯蒙德提着箱子从楼上匆匆下来

抬头看见爱德华把另一个背包递给自己

戴斯蒙心中有些惭愧,慢慢踮起脚给爱德华一个拥抱,然后笑嘻嘻的说"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爱德华眼里尽是不舍,拍拍他的背

千言万语都只好凝结成一句"路上小心”!"我会的,哥哥再见! "

戴斯蒙德摆着手离开了,邵蹭了蹭爱德华的裤脚,随着戴斯蒙德一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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